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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汽水火乍弹》04

赖冠霖×裴珍映

校园乐队/裴追赖/标题直接打炸弹会被屏蔽所以拆开了 01 0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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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幸朴志训和朴佑镇的关系还没差到不能共处一室，裴珍映听他俩争执了一会儿，越听越觉得不像是有深仇大恨的仇家，倒有点像是互怼斗嘴的冤家，也就放宽了心。

也许是因为他俩太相似了，便容易相斥，又是同年生，不用顾忌辈分礼仪，相处起来就随性了点。

他们吵完了赖冠霖还没醒来，朴佑镇走近看他，说这小兄弟没事吧，不会是生病了吧，说着还打算伸手摸摸他的额头。

“他只是困了啦。”裴珍映拉开他，让他别吵赖冠霖睡觉，“我们练我们的就好了。”

“不是，”朴佑镇有点搞不懂裴珍映，“我弹吉他难道不会吵醒他？”

柳善皓插话：“不会，一般他睡着了就很难醒来。”

朴佑镇看看裴珍映又看看柳善皓，有点崩溃，自己周围好像就没一个正常人啊。

 

 

乐队的排练进行得很顺利，申请参加新年晚会演出的报名表也交了上去。裴珍映和柳善皓、和朴志训、甚至和汉堡店的金叔叔都越来越熟，赖冠霖那边却还是不温不火的。他会收下自己送的点心和水果，很认真地说谢谢，但就是没有一点喜欢上自己的迹象。

说实话裴珍映也是第一次追求别人，不知道怎样做才能够让对方感动，他怕太细微的表示对方感觉不到，又怕太浮夸的示好会吓跑对方。

但是“喜欢”真是一件让日子变得生动的事，裴珍映每天走进练习室都能看见赖冠霖，要么在练鼓要么在睡觉，这让他每天恨不得快一点赶往汉堡店，路上的红灯都耽误他和赖冠霖多待一分钟。

 

 

一审那天裴珍映有点紧张，他们排练的时间很短，彼此之间的配合也还不到默契满分的程度。

在等轮到他们上台的空闲时间里，朴佑镇看向来回踱步的裴珍映，“大哥，你能别走来走去了吗？”

“我紧张啊，”裴珍映抓抓头发，“要不我们再练一遍吧。”

柳善皓过去搂住他的肩：“别紧张珍映哥，我们肯定能过审的，你唱得那么好。”

裴珍映本来想让柳善皓做主唱，但对方坚持说哥的音色更好更适合，他不得已才自己挑起大梁，这会儿紧张得不行。

“只要朴佑镇别进早了就行。”朴志训坐在一旁懒洋洋地看着手机。

朴佑镇踹了一脚他的椅子：“我看你才是别弹错！”

 

负责审核晚会节目的是学生会文娱部，有人来通知他们可以上台了，裴珍映紧张得差点连吉他都忘了带。赖冠霖叫了他一声，他才反应过来。上去的时候赖冠霖拍了拍他的肩，轻轻地说不用紧张。裴珍映心跳得更快了，偏头看他的侧脸，着实喜欢他身上淡然自信的气质，让人好有距离感，却又忍不住心生向往。

表演的效果还算不错，没有人出错。底下坐在最中间的文娱部部长好像特别喜欢他们这个节目，跟旁边的部员讨论的时候都眉飞色舞的。

裴珍映终于松了一口气，柳善皓跟他碰拳头：“我就说没问题的。”

 

 

通过了一审、二审和终审，离新年晚会只剩下一周，练习室氛围也更热烈了起来。除了裴珍映的歌声、朴志训和朴佑镇的拌嘴、柳善皓不间断的叽叽喳喳，就连赖冠霖也渐渐话多了起来。赖冠霖说话的速度总是有点慢的，声音听起来也慵懒，很少有什么事情能让他产生稍微剧烈的反应。裴珍映甚至想，假如自己强吻了他，他是不是也只会懵懵地往后躲，问一句“你干什么”。

裴珍映有色心没色胆，好几次都想趁赖冠霖睡着的时候偷亲他，犹豫了半天最后等其他人来了，才后悔自己没有把握机会。反正他睡着了就没那么容易醒来，怂什么怂啊。

 

 

练习中的休息时间，柳善皓刷着手机看到31号晚上城江边上会有烟花大会的消息，兴奋地问他们要不要一起去看烟花跨年。

“去去去！！”裴珍映也凑过去看他的手机，然后满眼期待地看向朴佑镇，“一起去吧！”朴佑镇没什么意见，反正就算不去看烟花，裴珍映也会在跨年夜跑去他家骚扰他。

“志训哥呢？”

“那就去吧……”

裴珍映和赖冠霖对上视线，突然间就不好意思问他了，他才是裴珍映想去看烟花的真正原因——和喜欢的人一起看烟花，一起迎接新的一年，多浪漫啊。

幸好有柳善皓及时地替他开口：“冠霖哥？”

赖冠霖本来只想在家里睡觉，辞旧迎新的形式感对他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，但他们都说去，他也不好扫大家的兴，只好点了点头。裴珍映还以为他不会答应的，没想到真的能和喜欢的人一起看烟花，他喜形于色，心里有一万个期待，那一天快点到来就好了。

 

 

烟花大会那天晚上，江边围满了人。裴珍映和朴佑镇先到了，前者打电话给朴志训，后者打给柳善皓，问他们到了没。那边柳善皓还没接起朴佑镇的来电，裴珍映就看见他和赖冠霖从对面走过来，两个腿长得像模特似的，过个马路像走秀现场。裴珍映盯着赖冠霖看，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风衣，围着雪白色毛绒绒的围巾，刘海没有梳起来，看着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，又高又帅，在人山人海中依旧格外显眼。他一步一步走过来，裴珍映就一点一点失了神。

“喂？喂？珍映？说话呀？”电话里的朴志训喊了好几声，他才回过神来。

“噢噢，志训哥，你到了吗？”

“马上。”

 

烟花十一点半开始放，他们十点多到了这边，还是来得太晚，没能占到好的位置。裴珍映跟在赖冠霖后面挤进人群，听见他似乎是说了一句“别走丢了”，心一下子砰砰直跳。

在等待烟花大会开始的时间，柳善皓一直在找话题聊天。朴志训低着头打手游，朴佑镇瞟了他一眼：“跨年还玩游戏。”

“没想到跨年都还要跟你一起。”朴志训做出嫌弃的样子，视线没离开手机屏幕。朴佑镇好笑地“嗤”了声，捏了一下他的脖子，故意捣蛋让他输掉游戏。很快两个人又瞪着眼睛对骂了，如果不是周围人多，恐怕都能动起手来。其他三个看到这种场面已经见怪不怪了，他们这会儿好像水火不容似的，可一到练习室里，节奏吉他和低音贝斯的配合又天衣无缝了。

 

赖冠霖等着等着又有点犯困了，但站着没法睡，裴珍映一直落在他身上的眼神也让他有点不自在，可一看向裴珍映，他又在视线接触之前把头偏过去了。

他是有什么话想跟自己说吗，赖冠霖有点不解。

 

终于等到十一点半，人群开始躁动起来，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，只听见“咻”的一声，烟花开始燃放了。一束束烟花升空，在夜幕中绽放出绚烂的光芒，过后变成小星点落下来，漂亮得让人感动。

前面人围得实在有点多，裴珍映垫起脚也不能看到烟花起落的全过程，仰着头觉得脖子好酸，忽然很羡慕个子很高的赖冠霖。他戳了戳赖冠霖的背，后者转过头来用眼神询问他什么事。裴珍映怕他听不见，凑到他耳边说话：“我看不见。”

赖冠霖觉得耳朵有点痒，听清裴珍映的话之后往边上挪了挪，努力腾出一点空间让他往前面站。裴珍映挤到他身侧，害羞地低低头，不一会儿又抬头看向赖冠霖，那一瞬间比烟花带给他的震撼都大。

他好帅，他怎么每时每刻都这么帅。

裴珍映专注地看着赖冠霖的侧脸，不知道自己错过了多少束漂亮的烟花。但好像知道了也没关系，因为在他眼中，赖冠霖远比烟花要来得珍贵。

“……看我干嘛？”

赖冠霖忍不住发问了，裴珍映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转过头继续看烟花，没有人知道他的心里也放起了小小的烟花。

“我还是第一次和这么多人一起看烟花一起跨年。”

“我也是。”赖冠霖说。

 

裴珍映攥着手指头有些紧张，手心微微冒汗，周围人群嘈杂，烟花绽放的声响巨大，可此时他只能听见自己无比清晰的心跳声。赖冠霖就站在左边，再近一点点手臂就能贴到一起。

 

好想牵他的手啊，就现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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