赖狼专属甜食制造机
《恶魔在身边》02
赖冠霖×裴珍映
ABO/借用湾湾同名偶像剧部分设定 01
02///
赖冠霖睡得早醒得迟，裴珍映已经吃完早饭，他才慢悠悠地从二楼下来。想起昨晚的事，裴珍映的气就不打一处来，上哪还能找到比赖冠霖更恶劣的弟弟，在家长老师面前的乖巧模样全是装的，志训学长肯定也被他骗过去了。
他盯着赖冠霖走进卫生间，三分钟后出来，走进厨房倒了一杯热牛奶，最后在餐桌前坐定。
赖冠霖咬了一口吐司，气定神闲地问：“哥干嘛一直看着我？”
裴珍映“嗤”了一声移开视线，过了一会儿又忿忿地转向他：“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我的东西还我？”
“你那么喜欢他，我帮你把情书交给他呗。”
裴珍映一急，用力地一拍桌子：“不可以！”拍得手有点痛，呲了呲牙。
“为什么？”
“我、我还没准备好。”
“这有什么需要准备的，”赖冠霖眼里的笑意让裴珍映觉得他在笑话自己，“哥不敢啊？”
裴珍映听了直冒火，想翻个白眼给他，要不是你，我早都告白完了。他不和赖冠霖多废话：“要怎么样你才肯还给我？”
赖冠霖做出思考的样子，嘴里鼓鼓的塞着食物，这张脸白白净净看起来倒是人畜无害，心里却藏着那么多捉弄人的心思，裴珍映越想越生气，可惜了这么帅一张脸。
“在学校中午帮我打饭，一个月。”
“一个月？？”裴珍映难以置信地看着他。
赖冠霖无所谓地耸耸肩：“不肯就算了，我明天就把情书拿给朴学长。”
“你……”裴珍映气得无话可说，跟他讨价还价，“两个星期。”
“三个星期。”赖冠霖比了个数字“3”。
裴珍映咬咬牙，忍了：“行。”
“成交。”赖冠霖心情愉快，吃完最后一口。
裴珍映向他伸出手要东西，赖冠霖轻轻拍了一下，“当然是三个星期后再还你。”他收了盘子起身走向厨房，裴珍映愤怒的声音在后方响起：“那你不准打开看！你保证！”
“行，我保证。”赖冠霖把盘子放进洗碗池，打开水龙头。
“还有一件事，你也得答应我……”裴珍映的声音渐渐小下去，他靠着厨房的玻璃门，偏过头去，露出的耳朵有点红。
赖冠霖关掉水龙头，停下洗碗的动作，等他把话说完。
“在家里你得控制着点你的信息素。”裴珍映很想教育他，这很危险，不是小孩子闹着玩的知道吗。
赖冠霖盯着他发红的耳朵看，有几秒钟的走神，他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，气势不如刚才那么威风了：“这一点哥也要做到，哥的信息素也会影响我。”
“因为哥的味道……太甜了。”
新的一周，裴珍映不得不依照承诺每天中午帮赖冠霖打饭。他排着队，后面跟过来一个人，热情地对他打招呼：“珍映学长！你还记得我吗！”
裴珍映转过头，看到的是赖冠霖的好朋友——经常跟在他身边的那个男生，但裴珍映一时想不起他的名字了：“柳……”
“柳善皓！”
“啊，对，你好。”裴珍映发现他也是个alpha，而且信息素的味道很独特。他犹豫地开口：“味道太浓了……你的披萨味……”
柳善皓“啊”一声，感到抱歉，连连说对不起：“我肚子饿的时候就没法控制自己的信息素，我去排那边的队伍。”说完就走远了。
裴珍映买好两份饭，端到赖冠霖面前。柳善皓见了羡慕得要死，说珍映学长对人真好，他也想要这样的哥哥。裴珍映本来没想跟他们坐在一起，但柳善皓拉着他让他留下，他就只好坐下了。柳善皓本来管他叫“珍映学长”，吃完这顿饭也开始跟着赖冠霖一口一个“珍映哥”，显得亲近许多。
人走后，柳善皓问赖冠霖：“我可以追珍映哥吗？”
“不可以。”赖冠霖回答速度之快让他自己也有点意外。
“为什么？他好可爱，我喜欢他。”
赖冠霖白了他一眼，没觉得他有多认真：“你上周还囔着要追安炯燮学长。”
“他说他喜欢披萨，但不喜欢披萨味的我。”柳善皓受伤地说，“披萨和青柠不配吗？不配吗？？”
放学铃在几分钟之前已经响了，数学老师把最后一道题讲完，学生们才终于得到解放。裴珍映收着书包，突然间听到后门那传来一阵骚动，他好奇地往后看，惊讶地发现赖冠霖站在那里。他比周围的人都高出一截，和所有人一样穿着相同的校服，却帅得特别显眼。裴珍映和他对上视线，忽然觉得脸上在烧，其他人纷纷看向他们，估计心里都在想，赖冠霖是来找裴珍映的吗？
他迅速收好书包往外面走，赖冠霖跟了过去，围观群众们才了然：哦，真的是来找裴珍映的。
他们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地下楼，裴珍映问他：“你来找我干嘛？”
赖冠霖答得理所当然：“一起回家啊。”
住在一起的兄弟一起回家按理来说是没有什么问题，但他们又不是亲兄弟，学校里除了柳善皓没人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忽然多出来的一层关系。本来不相识的两个人，突然间表现得这么亲密，难免会引起别人的好奇。
“你以后还是不要来我班上找我了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其实赖冠霖来找他也只是一时兴起，今天篮球队没有训练，他才能这么早回家。
裴珍映也说不出具体原因，就是觉得怪怪的：“我怕别人误会。”
“误会什么？”赖冠霖勾起嘴角，他一这样笑，裴珍映就知道他接下来没好话，“误会我是你的alpha啊？”
裴珍映红着脸瞪他，事实上没有什么威慑力。
“直接说我是你弟弟不就得了。”赖冠霖不觉得有什么问题。
裴珍映放弃继续讨论这个问题，算了吧，随便他。他还知道自己是弟弟啊，哪有弟弟威胁使唤哥哥做事的，裴珍映想到就来气。
晚间，赖冠霖再一次在熟睡的时候被对门的裴珍映吵醒，他先是听到一声惊叫，迷迷糊糊中又听到拿东西拍地板的声音。裴珍映搬来之后赖冠霖才知道这房子的隔音效果有多差，在他快要重新睡着的时候，又响起“哐当”一声，把他彻底弄清醒了。
赖冠霖去敲对面的门，门很快被打开，他没好气地说：“大晚上搞装修呢？”
“不是，”裴珍映揉着自己的手肘，有点委屈，“我在打蟑螂！满屋子追着它跑，还不小心撞到了桌子。”
赖冠霖扶额：“打死了没？”
“不知道躲哪去了。”
“那就别打了。”
“万一晚上爬我床上怎么办？”
赖冠霖直接去楼下拿了杀虫剂上来给他，裴珍映想了想说：“喷了这个我怎么睡觉？”
赖冠霖向下指了指：“睡沙发。”那多奇怪，裴珍映不乐意，刚要说话，又听见他改口：“你睡我房间，我去睡沙发，行了吧？”
虽然他满脸不耐烦，但裴珍映还是有一秒钟的感动，转念一想，这也行不通。“你床上信息素味道太浓了。”裴珍映盯着手里的杀虫剂看，突然想到：“我过去打地铺睡吧。”
赖冠霖只想快点躺回床上，裴珍映睡哪儿他都无所谓。于是他们往房间里喷了杀虫剂，关上门，裴珍映抱着被子枕头和草席跟着赖冠霖走进他房间。
“谢谢啊。”裴珍映看着迅速倒回床上蒙上被子的赖冠霖，有点难为情地开口。
赖冠霖的声音都充满困意：“我只是不想再被你吵到，快点睡吧。”
房间里淡淡的拿铁味其实挺好闻的，裴珍映睡得还算安稳，一夜无梦。
第二天一早，两个人“有幸”见到了彼此刚睡醒的傻样，衣领歪斜，头发乱翘。明明自己也好不到哪去，还有闲工夫嘲笑对方。裴珍映回去给自己的房间通风，在床脚发现了那只蟑螂的尸体，赶紧下楼拿扫把畚斗给扫掉了，搞得一早有点没胃口。
吃早饭的时候赖冠霖说他们篮球队周末和一中打比赛，问裴珍映去不去看。
“我去干嘛？”
赖冠霖假装无心一提：“朴学长也会去。”
果不其然，裴珍映的态度一下就变了：“他也上场？”
赖冠霖点头：“最后一场。”
“那我要去！”
赖冠霖要笑不笑地看着他，让裴珍映浑身不自在。他知道赖冠霖又在拿他喜欢志训学长这件事笑话他了，被人抓住把柄的感觉很糟糕，裴珍映心想，自己一定要找个机会讨回来。
吃完早饭两个人一起去学校，从家走到公交车站的路上，裴珍映在想，赖冠霖这个人真挺奇怪，看着也不像讨厌自己，一口一个“哥”叫得乖顺，却又时不时爱在言语上戏弄自己，搞不明白。他想着想着就走了神，过马路也忘了看红绿灯，往前走的时候突然被赖冠霖拉住了手臂。
“红灯。”
裴珍映吓一跳，回神了，往后退两步，有点不好意思。
“走路的时候要注意安全，哥是小孩子吗。”
赖冠霖放开了手，被他抓过的地方好像有点发烫，裴珍映见他的样子又是真的关心自己，一时间觉得他好像也没有那么讨人厌了。
但是一到中午要给他打饭的时候，裴珍映就又觉得赖冠霖讨厌了。他还挑食，小少爷一样地说我这个不吃那个不要。裴珍映给他买回来，说你想要的糖醋排骨没有了。结果赖冠霖就看着他的盘子，说想吃他的红烧肉。
“我为什么要给你？”
“因为哥是哥哥啊。”
裴珍映一时语塞，赖冠霖就把肉夹走了。
“还真不客气。”
“我们是一家人嘛。”赖冠霖把肉吃进嘴里，对他笑笑。
柳善皓看看赖冠霖，又看看裴珍映，总觉得他俩之间既有火药味，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，柳善皓不明白是为什么。
周末渠高对一中的篮球赛，很多人都到场了。柳善皓跟渠高的拉拉队队长搭了几句话，看见赖冠霖和裴珍映来了。
“他俩为什么一块儿来的啊？”拉拉队队长小声地问他，他没听见，直接朝俩人奔去了。
“冠霖！珍映哥！”
裴珍映看他穿着队服，问他也上场吗。
柳善皓得意洋洋地说当然，篮球队少了他可不行，“要是冠霖没转学来，队长的位置就是我的了。”
这场比赛是高三队员退队前的最后一场比赛，对手一中也不是特别难对付，输了就太没面子。裴珍映左顾右盼了一会儿，终于看见朴志训学长，他穿着“1”号队服，戴了护腕，站在场上特别有魄力。
赖冠霖也去更衣室换好了队服出来，他高高瘦瘦，穿篮球裤露出一大截腿，又细又长，身材好得让人嫉妒。他还绑了发带，露出光洁的额头和英气的眉毛，帅得晃人眼。裴珍映坐在观众席上，耳边全是女生的尖叫声。
比赛准备开始，赖冠霖假装漫不经心地一瞥，在观众席上找到了裴珍映的位置。以前他打比赛从来不在意有没有观众、有多少观众、观众是谁，因为他觉得打篮球就是场上这十个人和一颗篮球的事，但他今天却希望裴珍映能认真地看好自己的每一个动作。
他想着这些在走神，突然被柳善皓激动地拍了一下，吓了一跳。
“我看见炯燮学长了！他是不是来看我的！”他不知道哪儿来的自信，兴奋地抓着赖冠霖的肩摇晃，“我就知道他也喜欢我！”
赖冠霖懒得搭理他。
裁判吹一声哨，比赛开始。赖冠霖凭借优越的身高抢到第一颗球，马上传给己方队员，速度快得不给对手一点反应时间，球传到柳善皓手上，他在篮板下一跃，渠高在十秒钟内就拿下分数。
拉拉队队长喊得够卖力，喊着“赖冠霖加油”都快喊破音了。裴珍映脸皮薄，只敢在心里偷偷地给志训学长加油。他很快也投进了一个球。
上半场渠高顺风顺水，超了一中十几分。赖冠霖是第一次正式和他们一起上场打比赛，比想象中要默契得多。中场休息的时候柳善皓又叽叽喳喳地问，炯燮学长有没有看我啊？
“你没看人家举着牌子吗，那么大的字，朴，佑，镇，你看不见？”
“我没戴眼镜。”柳善皓眯了眯眼睛望过去，然后开始呜呜呜地怪叫，“他为什么不举我的牌子。”
安炯燮有没有看柳善皓他不知道，但赖冠霖发现了，裴珍映的视线一直追着朴志训没离开过，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。那么多人都在看他，只有裴珍映不看他。休息时间结束，赖冠霖灌了几口水，擦掉脸上的汗，再上场的时候，动作有些急躁起来。
柳善皓本来觉得稳赢的，不知道他们赖队长为什么心情不太好的样子，有点不在状态，要么投球没投进，要么运球被人截断。于是下半场的局势就变了样，渠高的配合连连失误，一中后来居上，追平了比分，让胜负重新有了悬念。
“冠霖你心急什么？”跑过他身边的时候柳善皓不轻不重地撞了他一下，后者才像回了魂，那股气焰稍微熄了下来。一中的队伍大概是上半场没完全发挥出来，这会儿势头很猛，一连拿了好几分。
比赛到最后一分钟，渠高落后一中两分。球在两队之间不停转手，最后关头赖冠霖抢到球，大家都以为他会传给离篮框最近的朴志训，但在所有人都屛着呼吸的这一瞬间，他站在原地——三分线以外抬手就投了球。如果进了，渠高就赢了。
然而天不如人愿，就差那么一点点，赖冠霖的球在篮框外沿转了一圈，掉了出去。
宣告比赛结束的哨声响起，裁判宣布一中获胜。渠高的所有队员都愣在原地，没有反应过来，渠高这边的观众席也一片噤声，一时间都无法接受这个现实。
回家的路上赖冠霖一言不发，裴珍映也能感觉到他的低气压，alpha在进行剧烈运动之后很容易散发信息素，现在的赖冠霖整个就像一杯人型拿铁。
裴珍映隔着两米和他说话：“你最后应该把球传给志训学长的。”
“他在那里投进了也只能拿两分。”
“但至少有加时赛的机会。”
投三分是赖冠霖当时大脑的直接反应，他来不及考虑哪一种选择更好、更稳妥。
“你就那么相信他能投进？”
“他投进的几率比你投三分来得大，你在冒险。”
“三分球是我最拿手的！”赖冠霖火冒三丈，裴珍映眼里只有朴志训，他根本不在意自己的感受，一丁点都不。
裴珍映的声音弱下去：“但你也没有投进……”
赖冠霖气得加快脚步走掉了，裴珍映在后面跟不上，索性也不跟了，看着他愤愤走远的背影慢慢开始觉得内疚了。输了比赛，他心里肯定也很不好受，自己不应该这么说话的。
裴珍映在他之后回到家，打开门，看见赖冠霖坐在沙发上吃橘子，剥皮都特别用力，摆明在生气。裴珍映在玄关换下鞋子，低着头的时候小声说了句“对不起”。赖冠霖酷酷地看了他一眼，没回话，脸上的表情却分明在说：快点哄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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